第八章：我齐欢是谁
这也是第二次程博握住文丽的手，第一次是那天来接文丽回家。
程博说：“文丽，我希望我们这样越走越近，我不要保持距离。当然，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。就情感上，我希望越走越近。”
“嗯。”文丽应一声，抽出了手也就下了车，程博看着她过马路进了校门才走。他边开车边说：“文丽，对你我不会放手的，除非你明确的拒绝我。我一定好好工作，让金银花开起来。配的上你。”程博没去乡政府，接上昌龙就直接回陇夯寨了。
齐欢今天在家吃饭，他们齐家一年难得一家三口吃个团圆饭。因为都忙工作。齐欢也没住家里，齐富军也老下乡或是出差，汪菲是主治医生也没个早晚，家里一般都是保姆阿姨在家，过国庆节，汪菲休息放保姆两天假。
在吃饭的时候，齐富军与女儿干了一杯。
齐富军说：“前两天我到利水和老郭一起去了他们最后一个贫困寨子。”
“那个陇夯寨。”汪菲问：“老郭对那里动工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齐富军说：“是程博副乡长负责。”
“嗯。”汪菲看着女儿说：“这孩子不错。一上任就接手最困难的工作，还是有担当的。”
齐欢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齐富军说：“你知道谁与程博一起开山修路吗？”
汪菲问：“谁呀？”
“小方。”
“哪个小方？”
“你说还有哪个小方让我关心？”齐富军看着女儿。齐欢看着桌上的菜。
“是吗？”汪菲看着齐欢问：“小方挺好的，你们为什么要分开？”
“别提他。”齐欢说：“不喜欢就分开了。”
汪菲说：“那这些年来你也没找男朋友，他也还是一个人。”
“妈。”齐欢放下碗说：“在家可以不说这事儿吗？他没找是他的事，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是不是他心里一直还有你。”汪菲说：“你心里也有他。”
“妈。”齐欢站了起来说：“我走了。”
“坐下。”齐富军命令的说：“说说怎么了？你是少了块肉，还是多了一块呀。”父亲生气了，齐欢不耐烦的坐了下来。听父亲数落：“我就觉得方平很不错，这几年，他带着他的团队修了不少的乡村公路。他家的房子前年也修起来了。要想富先修路，我们市能有今天的发展，离不开方平他们的辛劳。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，说分手就分手了。现在，你妈托人给你相个亲，你看你提的那些条件。硕士，还的是副县级。你让你妈现在都不敢对别人提这件事了。我对你讲，我们吉锁市就是县级市。我就是副县级。难到你要找一个半老头子回来当我女婿不成？我告诉你，要是那样，我和你妈都不同意。让一个和我差不大的人喊我爸，别人喊的出口，我还真应不出声。”
“我又没说要找个半老头子。”齐欢轻声说：“是你想的。”
“我想的。”齐富军说：“那你看看副县级干部不都是四十多五十多拉家带口的吗。就算有三十岁左右的，那也得是硕士学位，还有一个，别人有没有成家？有没有女朋友？我可不想我齐富军的女儿给别让当小三，二奶，下贱。”
“妈，你看我爸。”齐欢说：“我才不做那些下贱的事。我齐欢是谁？是您齐副市长的千金，汪主任的宝贝。是市、地区、省、国。四级劳模，两会代表，三八红旗手。我看吉锁市谁敢娶我了？”
“了不起的很呀。”齐富军说：“是我和你妈了不起，养了这么一个没人敢娶的女儿来了。”
“妈，你看我爸。”齐欢问齐富军：“爸，这些年来，您和我妈就没觉得，我，你们的宝贝闺女，让你们很是长脸吗。”
“长。”齐富军说：“你看你妈，脸都长圆了。我也是一年比一年皱纹多。”
“咯咯咯。”汪菲笑了说：“你直接讲我肥不就是了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齐欢笑说：“我奶奶就喜欢我。每次回去奶奶都夸我。”
“你奶奶也喜欢方平。”齐富军说：“要是那次摔倒没有方平的话，你也就没有奶奶了，我也没有了娘。”
“爸。”齐欢说：“一码归一码，别扯到一起行不？”
“老齐，别说了。”汪菲说：“我们一家人难的一起吃餐饭。”
“好，不说了。”齐富军说：“我明天再值天班。七号，老汪你调一下班，齐欢你订个大蛋糕。我们一起回家给你奶奶过八十。”
“0K。”齐欢说：“这才是今天的主要事项。”
“欢欢。”汪菲问：“小方挺好的，当年你们为什么分开？”
“爸，奶奶八十岁的蛋糕要订多大的？”齐欢岔开了话题。说：“我叫我们糕点部的师傅们做。”
齐富军说：“你看着办吧。就你二叔，你姑他们，也有十一二个人。”
齐欢问：“二叔不会为奶奶大操办吧。”
“他想大办 。”齐富军说：“你二叔问我可以办不？我讲不可以。”
齐欢说：“是呀，本来是想热闹一下。让奶奶高兴，可是有些人就会利用这件事让爸你犯错误。”
“我们一家人热闹，平安，你奶奶也高兴。”江菲说：“那些面子上的事不做也就不做吧。”齐家这个国庆过的还是愉快的。
五号，文丽上着课，今天利水赶场。中午，李环洁和赵瑰集市上买了一些东西来到学校。两个妈妈对文丽说：“中午休息，我们去看看房子。”
“不行。”文丽说：“这都还没交房，你们就去看房子。阿姨第一次来。妈，你可是常来，乡上好多人都认得你是我妈。你和阿姨去看房子，这影响不好。学校的房屋指标杜叔叔他们领导都没讲。”
“那我们就不看了吧。”赵瑰对李环洁说：“我们坐会儿就回去了吧，别影响孩子工作。”
“妈，阿姨。”文丽说：“这也中午了，我去食堂打饭，你们吃了饭再回吧。”
“丽丽。”胡玉珠在外面敲门。说：“我看到你妈和赵姐来了是吗？”国庆还在放假，胡玉珠还在家休息。她的工作就在乡法院，她管档案。
“是的。”文丽开了门：“阿姨。”
“哎。”胡玉珠应着就走了进来，李环洁和赵瑰都站了起来。胡玉珠说：“刚才阳台上看到你们来了。走，去我家吃饭去。我也让老杜回家来，别在食堂吃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李环洁对赵瑰说：“亲家母，就一起去吧。老杜一家也是亲家。丽丽在这里没少麻烦他两口子。”
“嫂子，别讲那些见外的话。”胡玉珠说：“要说麻烦。是我们麻烦你和文大哥才是。我家洋洋。”
“不说了。”李环洁拍着胡玉珠笑说：“请我们去你家吃饭，这么啰嗦。”
“咯咯咯。”她们一起笑。
在杜家吃饭的时候，李环洁和赵瑰都没问房子的事。就谈程博和文丽的事。
杜江山住的房子是上世纪九几年修的。就在校区内。还有一栋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修的，那栋老房子里还住有七户老师，杜江山与校委领导们也商量了一下，准备把指标房都给那里还住着的老师们。等他们都住上了新房后，那栋老宿舍楼就给拆了，建一栋新的教学综合大楼。这事儿都还没有公布。吃完饭后，大家坐一起说说话，下午杜江山与文丽要上班，李环洁和赵瑰提上买的东西也就回家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大家各自忙着工作，每晚睡觉前，程博与文丽会微信聊一会儿。
程博的地已整理出一大片。郭水进带着简秘书拿着规划跑市设计院和农业局，请工程师设计厂房与车间，兰技师也一起到陇夯寨，他们都要实地看看。
兰技师看了整理好的地，对程博说：“先栽两千株吧。”
“是不是少了一点。”程博说：“这么宽的地。就两千？”
“嘿。”兰技师笑说：“这金银花株与株之间得留出空间，行距与列距都要留出来。那些岩石中的土块，就栽一株就可以了，金银花会伸展的好大的。直径控制一米五左右吧。等明年开春栽齐了，宽的在方我们还要搭上架子。”
“哦。”程博笑说：“还是我不懂了，以后请兰技师多指导。”
“嗯。”兰技师说：“这几年来，我与苗圃那边都是老关系了。我这就微信让他们发苗过来。等明年春后都栽齐了，一起开发票再付款。”
“谢谢兰技师。”程博与兰技师谈好金银花苗栽培的事。郭水进喊他过去一下。
